迷雾结局为什么震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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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开年,迷雾剧场的悬疑短剧《谁的青春不迷茫》火了,虽然是小成本网剧,但悬疑环节设计巧妙,主演演技在线,最要紧的还很“懂梗”,众多社交媒体上年轻人之间流行的网络热梗,被剧里很好得还原了。当然,它得火,还因为“迷雾剧场”这个名字。

众所周知,美剧最著名的两大系列,一是科幻悬疑的《神秘博士》《致命女人》《绝望的主妇》《X档案》《犯罪心理》《侠隐记》……二是惊悚悬疑的《犯罪现场》《迷失》《超胆侠》《天赋异禀》《洛杉矶战斗》《王冠》……

而“迷雾”二字,恰好暗合了悬疑片所常用的布局手法:即主角在最初看似遭受了惨烈失败与不幸,但最后却往往揭示出真相,而这一真相,也正是故事开始时所铺设的精彩弧光,这也正是悬疑故事的魅力之所在。如柯南道尔的经典小说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中的经典开篇《血字的研究》。而这个“雾”,也颇有些神秘意味,更有人物内心的蕴含。

从最开始,“迷雾剧场”的品牌定位便要打造中国原生网剧品牌,不同于以往的经典IP改编、明星阵容加持的常规网剧呈现,而是立足现实主义现实,用原生内容缔造全新观剧体验。

而它一开始,确实走得有些曲折。2019年爱奇艺迷雾剧场首个项目《致命旅程》迎来好消息,也迎来坏消息:好消息是《致命的旅程》获得上线许可证;坏消息是,同时,《致命的旅程》被下线。而被下线是因为情节设计上存在一些无法避免的涉警涉政内容。

2020年7月,迷雾剧场重启,并发布新品牌主张:用影像探索真相。还一口气官宣了《隐秘的角落》《沉默的真相》《在劫难逃》《黑色灯塔》《摩天大楼》五部电视剧。但直到2020年11月23日,才以单集500万元的创剧价携精选之作《隐秘的角落》正式回归。《隐秘的角落》火爆全网,让更多人认识了“迷雾剧场”,但这个剧场的故事,还没完。

《隐秘的角落》爆红之后,紧接着回归的现实主义悬疑大剧《沉默的真相》却无人问津。《沉默的革命》从开拍到被废弃只隔了短短8个月,这也是爱奇艺有史以来弃剧最快、损失最大的积压剧。

在迷雾剧场近两年的发展历程中,悬疑并非千篇一律,不同的类型杂糅是常态,悬疑+古装,悬疑+玄幻,悬疑+惊悚等都有涉及。题材多元,类型杂糅是它的一大特点。这种类型上的杂糅不仅体现在整体制作上,也体现在单个剧集中。但最要紧的,还在于它与年轻人文化相符,得年轻人的认同。正如上面所言,《我们的青春谁做主》里的网络热门语言。连年轻人的爸爸妈妈都可以跟着一起笑起来,那这个剧,还不得火起来吗?

但话又说回来,虽然迷局解开了,但迷雾剧场,并未将这种热爱明晰。从2023年1月21日《谁的青春不迷茫》正式开播开始,关于《迷局》解谜过程的剧情剖析和娱乐评论便迅速登上网络热搜。而在这部分,最亮眼的存在,便属“大幕拉下,人生落幕”的开放式结局了。

结局处,张东升在狱中自尽,画面淡入淡出之后,出现朱朝阳写在日记本上的话,“但是,时光不能倒流。”随后,正片结束,大幕落下,整个故事随之落幕。镜头一切,我们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王雨琦(周春红饰演),而朱朝阳就站在一旁。这个镜头一切,便给足了观众在猜测之后形成的恐惧:因为最后的影像,是坐在椅子上的张东升望着天花板,他的目光空洞没有精神,眼神涣散,但脸上却挂着令人不解的笑。这个笑,究竟是经历了什么,最终走出来的“喜剧”效果,已经不需要观众们去猜测了。

接着,画面一转,跳到了全景,我们看到四周都是墙的房间,一扇窗户开着,张东升坐在窗口的椅子上,望着外面,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、似哭非哭的表情。这副画面,从全剧的开始到中间,再到如今这个结局,循环往复,让人不知道究竟是谁看到了希望?张东升看到了希望,但最终,又绝望了。正如他的结局所揭示的:从始至终将整个故事绕在一起的“命”与“运”,对生命与命运彻底荒诞而又滑稽的嘲弄。

回到现实里,此时,电视上在播放的是2001年9月11日的“911事件”,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画面中,出现了波音767客机的全景图形,一排排整齐的座位。镜头一切,正在爬山玩得很开心的一行人出现在屏幕上,他们不知道的是,镜头之外,整个家庭因为一场“意外”,支离破碎。

王景春饰演的张东升作为《迷局》中的唯一一个坏人,最终当然惨死在了狱中。但周元饰演的朱朝阳,作为《迷局》中唯一的“好人”,却迎来了在真相尚未全然明白之时,最想要的“亲情”;而秦曜霖饰演的三叔公陈旭,作为故事中唯一一个看似是受害者,却通篇都在为了达成自己目的不择手段之人,竟然意外活到了大结局,令人在费解之时,也着实难以评说。

最后,《迷局》结束了,但这个“局”到底是如何解开的,以及解开的方法又到底是什么?正如开头,观众已经看出来的谜团:这个局,是一个局中局,而这个局,却是在真相还未全然明了的时候,揭开另一个更大的局。而谜底,是谜底最终公开之时,却向观众揭示:我们只是游戏到了最后,才发现,真正的最终谜底,却根本没有谜底。此,就是《迷局》最绝的地方。

这个局究竟是如何解密的?剧中的人看似都已水落石出,各个都有交代,可谁又真正找到了真正的真相?还是说,如朱朝阳的那句话:时光不能倒流。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。这是最大的谜团,而这也是最残忍的结局。因为,现实中的时光,回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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